第100章:心底泛起的莫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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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再次在身后合拢的书房门,像一道冰冷而精确的闸门,将罗梓重新、彻底地,隔绝在了那片被韩晓完全掌控、秩序井然、却也冰冷刺骨的“工作领域”之外。门内,是她迅速重建的、无懈可击的冰冷外壳,是那杯氤氲着热气的清茶,是不断滚动的数据和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是悬而未决的危机和步步为营的算计。门外,是暂时获得“有限自由”、却依旧被无形丝线牢牢操控、前途未卜的他,是那碗早已冷却、无人问津的白粥所象征的、昨夜那场短暂而越界的、笨拙“心意”的冰冷残骸。
罗梓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没有立刻离开。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明晃晃地洒在他身上,带来一种虚假的、与内心冰冷格格不入的暖意。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的透支,更是精神在短短十几个小时内,被反复撕扯、挤压、重塑、又再次被无情打回原形的、近乎毁灭性的消耗。
“洗清嫌疑”的短暂轻松,早已被韩晓那番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局势分析和随之而来的、更加危险的“新任务”冲击得荡然无存。他甚至觉得,那所谓的“洗清嫌疑”,更像是一个被精心计算好的、将他重新、更加牢固地绑上她战车的、冰冷的“诱饵”。他用“清白”换来的是更深的、更无法挣脱的卷入,是必须继续扮演的、充满危险的“角色”,是前方那一片更加迷雾重重、杀机四伏的未知。
而昨夜的一切,那场混乱的守护,那碗带着体温的白粥,那“一闪而过的柔软目光”……此刻想来,更像是一场短暂而诡异的幻觉,一场在特定情境(她的病痛、他的恐惧与愧疚)下催生出的、界限模糊的、危险的梦游。梦醒了,主导梦境的人迅速回归现实,用最冰冷的方式清理掉所有不切实际的痕迹。而他这个被梦境短暂包容的闯入者,除了心头那一道新鲜而灼痛的刻痕和满身的疲惫狼藉,什么也没留下,甚至……连回味和留恋的资格,都被那冰冷的现实剥夺得一干二净。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自我厌弃、茫然和更深沉疲惫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缓缓地、沿着走廊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光洁的地板上,将脸深深地埋进屈起的膝盖之间。他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来消化这接踵而至的、过于剧烈的情绪冲击,来重新拼凑起自己那早已破碎不堪、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走廊尽头传来了轻微而规律的脚步声。是李维。他走到罗梓面前停下,脚步平稳,没有任何惊讶或询问,只是用他惯常的、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罗先生,您的午餐已经送到房间了。另外,韩总吩咐,下午您可以按照新的活动范围,在别墅内适当走动。如果需要去图书室,或者有别的需求,可以随时通过通讯器联系我。”
午餐?活动范围?罗梓缓缓抬起头,透过指缝,看向李维那张永**静、不带任何多余情绪的脸。李维的目光,平静地回视着他,没有任何探究,也没有任何同情,仿佛对他此刻的狼狈和失态视而不见,只是在执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指令。
这就是韩晓的“世界”。一切都被精确计算,有效管理。连他此刻的“崩溃”和“恢复”时间,似乎也被纳入了某种无形的日程表。午餐会按时送到,活动范围会被“适当”放宽,情绪需要自己尽快“调整”到位,以应对接下来的“表演”。
“我知道了。” 罗梓听到自己用嘶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道。然后,他用手撑着墙壁,缓缓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依旧有些虚软,但比刚才好了许多。
他没有再看李维,也没有再看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只是转过身,迈着沉重而虚浮的步伐,朝着侧翼客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跋涉。
回到房间,餐桌上果然摆放着精致的午餐,香气四溢,色泽诱人。但他毫无胃口,只是机械地、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味同嚼蜡。食物的温热,无法驱散他心底那片冰冷的荒芜。
午餐后,他遵照“指令”,第一次“主动”地,走出了房间,沿着被“允许”的路线,开始了在别墅内的“有限度活动”。他没有去一层的图书室(那里或许有更多关于韩晓的痕迹,他不敢,也怕自己控制不住那些混乱的思绪),而是再次走向了后花园。
深秋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慵懒,洒在依旧精致却难掩萧瑟的花园里。空气清冷干净,带着草木枯萎前最后一丝淡淡的、苦涩的香气。罗梓沿着那条熟悉的鹅卵石小径,慢慢地走着。脚步很慢,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周围的景致,实则空洞茫然。他试图整理思绪,试图将自己“调整”到韩晓要求的那个“劫后余生、愤恨、急于找出真相、感激、又对自身处境不确定”的状态。
愤恨?对谁?对那个陷害他的、隐藏在暗处的“坤叔”或陈永坤?是的,他恨。恨他们将他拖入这无底深渊,恨他们利用母亲威胁他,恨他们差点毁掉他最后一线生机。但这份恨意,在巨大的恐惧和自身难保的处境面前,似乎也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
急于找出真相?是的,他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选中,想知道这一切何时才能结束。但“真相”似乎永远隐藏在更深的迷雾之后,而他,只是这场巨大棋局中一颗身不由己的、随时可能被牺牲的棋子。
感激?对韩晓?感激她在董事会上的“力排众议”,感激她“相信”他,感激她保护了母亲,甚至……感激她昨夜默许了他的靠近和那碗粥的“谢谢”?是的,他应该感激。没有她,他或许早已身败名裂,母亲也可能失去治疗机会。可这份“感激”,却与那份因她冰冷疏离、将他当作“工具”和“诱饵”而产生的失落、惶恐、甚至一丝隐隐的怨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也让他对自己产生更深的厌弃——他有什么资格“怨怼”?他凭什么要求更多?
对自身处境不确定?这或许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前路凶险,命运悬于一线,完全掌握在韩晓手中。他不知道自己明天会面临什么,不知道这场“引蛇出洞”的计划会将他带向何方,甚至不知道,当他的“利用价值”耗尽,或者当他再次成为“麻烦”时,韩晓会如何处置他。
这些情绪,混乱,真实,却也与他需要“表演”出的状态,微妙地重叠。他不需要完全“演”,只需要将内心这些真实存在的碎片,加以控制、放大、或掩饰,按照韩晓设定的“剧本”呈现出来。
这让他感到一种更深层的、灵魂被撕裂的疲惫和荒诞。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走着,直到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也给花园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暖的光晕。傍晚的风,带上了更重的寒意,穿透他单薄的衣衫,带来一阵阵战栗。
该回去了。晚餐时间快到了。他转身,准备沿着原路返回。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再次瞥见了主楼二楼,书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后,一个挺直而模糊的身影。
是韩晓。
她似乎站在窗前,也在望着窗外这片被夕阳染红的、萧瑟的花园。距离太远,光线也暗,罗梓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清晰的、穿着深色套装的、挺直而单薄的侧影,静静地立在巨大的玻璃窗后,像一幅被镶嵌在画框里的、孤独而遥远的剪影。
她站在那里多久了?是在思考工作?还是仅仅在……眺望?这栋巨大、奢华、却冰冷如堡垒的别墅,这片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花园,对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是权力的象征,是囚禁的牢笼,还是……仅仅是一个可以暂时卸下部分面具、却永远无法真正放松的、孤独的栖息地?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弱的流星,瞬间照亮了罗梓心中某个一直被恐惧和自怜所掩盖的角落。一股陌生的、冰凉的、近乎刺痛的情绪,毫无预兆地,从他心底最深处,悄然泛起,迅速蔓延,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那是……心疼。
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也不是那种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可惜”。
就是一种纯粹的、近乎本能的、在看到那个站在巨大玻璃窗后、挺直却单薄、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冰冷玻璃的、孤独身影时,心底骤然涌起的、尖锐而冰凉的……心疼。
心疼她永远挺直的背脊下,可能早已不堪重负的疲惫。
心疼她那双清澈锐利、却似乎永远无法真正放松、永远充满思虑和防备的眼睛。
心疼她即使生病高烧、梦魇惊惶,醒来后也必须以最快速度重建冰冷外壳、将自己重新武装到无懈可击的、近乎自虐的坚强。
心疼她身处这巨大的财富和权力中心,却仿佛被无形的高墙和算计层层包裹,连一场病痛中的脆弱和依赖,都要被迅速、彻底地“清理”干净,不容许留下一丝可能成为“弱点”的痕迹。
心疼她或许……也像他一样,被困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只是困住她的,是更庞大的责任、更复杂的算计、和更无处可逃的、名为“韩晓”的命运。
这股“心疼”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汹涌,如此……不合时宜,让罗梓瞬间僵在了原地,心脏因为这种陌生的、危险的悸动而狂乱地擂动,几乎要撞破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着二楼窗户后那个模糊而遥远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怎么会……心疼她?
他有什么资格心疼她?她是高高在上的韩晓董事长,是掌控他命运、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她强大,冷静,富有,拥有他无法想象的一切。她需要他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的“心疼”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是比他那点可笑的“心意”更加僭越、更加荒唐、也更加……危险的痴心妄想!
可是,那情绪是如此真实,如此尖锐,如同最细的冰针,狠狠地扎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阵清晰的、冰凉的刺痛。它不受控制,不讲道理,蛮横地冲破了他所有的理智防御和自我告诫,将他内心深处那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个“褪去强势后真实的韩晓”的隐秘认知和……牵绊,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是因为昨夜那场意外的、界限模糊的“亲密”,让他看到了她从未示人的、脆弱而真实的一面?是因为那“一闪而过的柔软目光”,如同惊鸿一瞥,让他窥见了那坚硬冰层下,或许也存在着常人的疲惫、孤独、甚至……一丝对温暖的渴望?还是因为,在这段充满了恐惧、利用、冰冷计算的关系中,在共同面对外部巨大危机和内部无形压力的过程中,某种扭曲的、名为“共患难”或“命运共同体”的诡异联结,已经在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时候,悄然滋生,并将他与她,以一种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混乱里,除了恐惧、担忧、失落、自我厌弃之外,清清楚楚地,多了一种让他更加惶恐、也更加无措的东西——对韩晓的、莫名的、冰凉的“心疼”。
这“心疼”让他感到羞耻,感到荒谬,也感到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灭顶的恐惧。他怕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危险的情感,会让他失去最后一点理智和自保的能力,会让他在接下来的“表演”中露出破绽,会让韩晓察觉,然后……用更加冰冷、更加无情的方式,将他彻底摒弃,或者,更糟糕地,加以利用。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不能再这样看着她。他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的,沿着小径,快步朝着主楼的方向走去。脚步凌乱,心跳如鼓,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直到冲进主楼侧门,回到相对昏暗安静的走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才停下脚步,大口地、艰难地喘息着,试图平复那狂乱的心跳和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混乱而汹涌的情绪。
晚餐,他依旧食不知味。脑海中反复闪现的,是二楼窗前那个孤独的剪影,和心中那阵尖锐而冰凉的“心疼”。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感受,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韩晓布置的“任务”上——调整状态,准备“表演”。
夜里,他再次失眠。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心中那翻腾不休的、复杂的情绪暗流。对母亲的担忧,对自身处境的恐惧,对“引蛇出洞”计划的惶惑,对韩晓那迅速重建的冰冷外壳的失落,以及……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名为“心疼”的、冰凉的刺痛。
他觉得自己像个精神分裂的患者,在极度的恐惧和那点微弱而危险的“心疼”之间,反复撕扯,不得安宁。
第二天,情况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他依旧在“允许”的范围内活动,在花园“散步”,在房间里“调整状态”。李维偶尔会出现,传递一些简短的、关于“计划”进展的模糊信息(比如“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对方似乎有些反应”),或者确认他的“状态”。韩晓没有再叫他去书房,也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出现。只有二楼书房那扇窗户,偶尔在深夜,依旧会透出明亮而稳定的、冰冷的光线,显示着她还在那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独自鏖战。
罗梓开始强迫自己,更加“认真”地准备“表演”。他反复揣摩韩晓要求的“复杂情绪”,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眼神。他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别墅里的一切,留意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或“接触”。他甚至开始尝试,在不引起李维怀疑的前提下,通过那台被限制的平板,搜索一些关于高强度工作后身体调理、或者缓解压力、安神助眠的食谱或小方法——他知道这很可笑,很徒劳,甚至可能被监控发现,引来不必要的猜疑。但那点莫名的“心疼”,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让他无法完全停止这愚蠢而危险的、试图做点什么的冲动。
他不敢真的去尝试做什么。他只是将那些看到的信息,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在某天下午,当他在厨房“偶然”遇到正在准备晚餐食材的厨师(一位和善但话不多的中年男人)时,他状似随意地、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对恩人”的感激,小心翼翼地询问:“师傅,请问……有没有什么比较温和、养胃、又适合晚上工作后喝一点的汤水或者粥品?我……我看韩总最近好像特别忙,经常熬夜,脸色也不太好……”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出于“雇员”对“雇主”最基本的、合乎情理的关心。
厨师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了然”或“评估”的意味,但并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有的。比如山药小米粥,或者百合银耳羹,都比较温和滋润,适合晚上用。罗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准备。”
“不用不用,” 罗梓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我就是……随便问问。麻烦您了。” 他不敢真的让厨师准备,那太明显了,会立刻传到韩晓或者李维耳朵里。他只是……想知道。仿佛知道了,心里那点莫名的、冰凉的“心疼”和想做点什么的冲动,就能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自欺欺人的慰藉。
厨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罗梓离开了厨房,心中那点因为“打听”而升起的、微弱的暖意,迅速被更深的惶恐和自我嘲笑所取代。他在干什么?他以为他是谁?韩晓身边有最专业的营养师和医疗团队,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这些?他这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打探,除了显示他的可笑和越界,还能有什么意义?
可是,心底那点“心疼”,却并未因为他的自我嘲笑而消失,反而如同跗骨之蛆,更深地扎根,带来一阵阵冰凉的、绵长的刺痛。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看到二楼书房那盏孤灯时;在清晨,听到隐约传来的、她因为熬夜和压力而压抑的、轻微的咳嗽声时;在“散步”时,无意中瞥见她站在窗前、那挺直却异常单薄孤独的背影时……
这“心疼”与日俱增,与他对自身处境的恐惧、对未知任务的惶惑、以及对韩晓那冰冷外壳的失落和怨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将他拖入一个更加混乱、也更加痛苦的、情感的炼狱。
他知道,他必须控制。必须将这该死的、不合时宜的、危险的“心疼”,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用恐惧和理智的冰层,彻底封冻。他不能再任由它滋长,不能再因为它而动摇,不能再让它影响自己的“表演”和判断。
否则,等待他的,可能就不只是被“驱逐”或“利用”那么简单了。那可能会是……真正的、万劫不复的毁灭。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滋生,就如同暗夜中悄然蔓延的藤蔓,越是压抑,越是顽强。越是告诫自己不该、不能、不配,那藤蔓就越是会寻着任何一丝缝隙,顽强地、无声地,向上攀爬,试图触摸那遥不可及的、冰冷的月光。
心底泛起的莫名心疼。
这冰凉的、尖锐的、让他无比惶恐却又无力摆脱的悸动,像一道悄然裂开的、深不见底的缝隙,横亘在他与韩晓之间那本就冰冷复杂的关系之上,也横亘在他自己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之中。
预示着更深的纠缠,更危险的靠近,和一场或许早已注定、却无人能够预料结局的、冰与火的、缓慢而残酷的……互相折磨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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