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你们是来我这屋顶团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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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你们是来我这屋顶团建的吗?!
城南,通利钱庄。
作为安和城地下浊流的一处支流,这里平日里做的都是些一本万利的买卖。
但这两天,刘月感觉都快要被逼疯了。
自从那位苏仙子搞了个什么「巡城卫」招募,又发了个什么全民举报的悬赏后,刘月就觉得自己的钱庄不像是做生意的,倒成了安和城其中最大的一处打卡点。
此刻,她坐在柜台后面,听著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声,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她的目光透过窗棱盯著大堂。
那里,原本应该是客户盈门的地方,现在却大多挤满了一群戴著红袖章或者虽然没袖章的怪人。
这帮人既不存钱,也不贷款,更不办业务,他们就跟来参观似的,三五成群地在那儿溜达,对著钱庄里的摆设指指点点,偶尔还发出感叹:「啧啧啧,这装修看著真不错啊,希望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弄来的,不然我就有素材了。」
「这柜台这么高,是不是也有什么猫腻啊!」
毕竟钱庄可是最容易衍生出什么非法催收、高利贷等灰色甚至是黑色的一个产业,玩家上门就等著能找出什么猫腻好刷钱呢。
刘月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修养正一步步走向崩塌的边缘,而最让她头疼的,就是那个没脑子的护院,刀疤脸赵四。
这货是个练家子,脾气暴躁,平日里谁敢在钱庄闹事,早被他扔出去了,自己也是千叮宁万嘱咐最近这段日子让他忍著点。
可就在昨天,几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家伙,没事儿就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说话,就是死死地盯著他,甚至带著某种————期盼?
嘴里也小声互相讨论著钱庄有什么问题,他是会不会在其中干些什么脏活的,这么凶,说不定杀过不少人。
虽是小声,但刀疤脸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就是干份护院的差事,清清白白,哪里受过这等气?
刀疤脸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拳就挥了过去,结果那一拳下去,对方非但没怕,反而跟中了彩票似的,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嚎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打人啦!黑心钱庄想要打死人啦!我要举报!我要索赔!」
最后,刘月不得不捏著鼻子,花了一大笔银子才把这事儿给摆平,虽然钱庄黑活的事并未让他参与,但难免自己平时出现什么纰漏,她不敢冒险。
而这一赔不要紧,算是彻底捅了玩家的马蜂窝了。
现在,刀疤脸身边随时随地都围著一圈人,他们就像是一苍蝇一样没事儿就在刀疤脸眼前晃,有的在他面前假装摔,有的阴阳怪气,甚至还有人直接把脸凑过去:「哥们儿,求你了,打我一下呗?就一下!我刷到钱,咱们到时五五分帐!」
而刀疤脸也因为上次动手之事导致掌柜的受到责难与赔偿,这也让赵四心怀愧疚,只敢站在墙角,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生怕自己喘气大点儿,对面就能顺势躺下又讹钱庄一笔开销,还得掌柜的再次遭殃。
刘月看著这群魔乱舞的景象,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她也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但这些人————太邪门了,且不说他们那种「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作」的无赖精神,光是那种无孔不入的盯梢,就让她毛骨悚然。
无论她去哪儿,身后总跟著那么几条尾巴。
她去买胭脂,旁边立马凑过来一个人:「哟,掌柜的,这胭脂不错啊,是不是寓意著什么啊?」
她想要回自家宅院,对方还是死皮赖脸地跟著,她忍不住回头质问,结果对方嬉皮笑脸地来一句:「我正好顺路,你不要多想啊,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我就是跟著你来的呢?恰好顺路懂不懂啊!」
顺路?顺路个锤子啊!老娘都快进家门口了你还顺路呢?!你们是不是连我上茅房都要跟著递纸啊?!
最让刘月感到恐惧的,是其中一些人的行为举止,简直就不像是人类!
昨天她为了甩开跟踪,特意拐进了一条地形复杂的胡同,试图利用熟悉地形甩开他们。
结果拐了几个弯后,她回头一看,却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几个跟踪她的人,追到小胡同拐角处,因为路窄人多,那一堆「恰好顺路的人」挤在了一起,但他们甚至都不带停顿的,直接身形扭转,对著那堵还没拐过来的墙,开始原地踏步!
不仅原地踏步,还用脑袋不停地往墙上撞!
「砰、砰、砰————」
那撞击声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胡同里却显得格外渗人。
他们也不喊疼,也不后退,就这么撞了好一会儿,直到前面堵著的人顺利「滑」进了小胡同,后面的人才仿佛突然醒过来似的,毫无滞涩地瞬间转身,绕过墙角,继续用那种瞳孔涣散的眼睛盯著她的方向。
」」
刘月当时都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人啊?你们是不是被野鬼夺舍了?你们的眼睛干什么使得?一大群人用所谓的顺路追踪我就算了,就不能排队等著一个个过?你们这一块转身咋跟搞得上鬼上身了似的?
就算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额头冒汗,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撤?
她何尝不想撤!那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就在钱庄库房的底下,只要按照顺序扭动机关,并按出后续的对应机关,便是海阔天空。
可问题是————她不敢啊!
她虽对外宣称只是个屏弱女流,但好歹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这点耳力还是有的,此前她一靠近库房,就能清晰地听到头顶瓦片上,传来细碎却密集的脚步声。
那动静,不像是有一两个梁上君子在踩点,一群人在上面来回踱步!
不是————你们这群人是有什么大病吗?不去干自己的事情,专门跑来老娘钱庄屋顶上搞团建啊?!
更让她崩溃的是,当她硬著头皮走出库房时,耳边又还能传来更为惊悚的声音。
就在门口不远处的树影里,似乎藏著一个人,那人什么也不干,就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那是手握长剑,拔剑又瞬间归鞘的声音。
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刘月听得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跟著那拔剑归鞘的节奏不断颤动。
这得是多大的杀意啊?你是不是在蓄力想做些什么?是不是只要自己敢有半点异动,或者露出半点马脚,那柄剑就会瞬间斩下我的头啊?
我真有那么可疑吗?值得你们不光一堆人来盯梢,还派个疯子过来?!
种种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压力,折磨得刘月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偏偏作为孱弱又普通的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连走路的步子都不敢迈大了,生怕被认为是异常的存在。
更别提想要开启密道了,那就是相当于当场自爆,人赃并获,到时自己就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呼————」刘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局势。
万幸————万幸在这次「大举报」风潮刚起的时候,自己之前在路口和帐房张婶有过一次隐晦的眼神交换,那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希望那个老货手脚麻利点,趁著那天监管不严,把密道外那些同样见不得光的帐本都烧干净了,或者藏到了连老鼠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剩下的就是那些被逼得家破人亡的流民————
那些贱骨头,最好是已经饿死在荒郊野外了,或者,已经被城里那群喜欢把活人当猎物的纨子弟赶紧顺手射杀了更好,毕竟,大干律法可不保护这些再无户籍的流民,死无对证,谁又能奈我何?
但现在的处境,还是让她进退两难。
跑,跑不掉,房顶上全是人肉监控;动,不敢动,头顶上那群「鬼」随时可能冲下来。
但————只要他们找不到实证,抓不到现行,自己就还是通利钱庄的掌柜,是这安和城里的无辜良民!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日头西斜,黄昏将至。
「算算时辰————瑶儿她————也该下葬了————」
刘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素白的丧服,那是她特意为了今天的葬礼准备的。
「作为瑶儿最好的闺蜜,她下葬,我也该去看看了————唉,世事无常啊,你说你啊,啧啧————」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那里,原本戴著一只温润的青玉手环。
那是她为了「闺蜜情深」特意买的,和安琴瑶手上的那只是个同款,可惜,已经碎了————
唉————刘月对著铜镜,简单梳妆打扮了一下,挤出了一个哀伤而又不失体面的表情,随后便迈步向外走去————
而城外的【摸金校尉】重新换了个人物模型后,也终于卡进了那个地缝————
这里,好像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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