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回 张仲熊逆父侮兄 陈然坤寻胤修庙
诗曰:
煞罡聚会齐心日,雷部争名驱利时。
却看人间忠义处,喜将良善作言词。
话说疾风步沈涛从东京带回榜文二纸,众头领看罢那第一张榜文,何熙先道:“那皇帝特于九月六日张挂榜文,无非是欲与我马陵泊一个下马威。”陈然坤亦道:“说甚么‘仁爱之心’!想那小旋风柴进,祖上有陈桥让位之功,纵是造 反,合应赐死,如何便将他也斩首号令?”沈涛又把那第二张榜文也呈上,陈明远再接过看了,上面却又写些甚么?只道:
“征伐东西南北之将佐,俱是上界雷部神将下凡,为辅佐宋朝而生。今昭显众将身分,以传扬天下:
张叔夜乃是雷声普化天尊座下大弟子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降生;
张伯奋乃是雷声普化天尊左侍者青雷将军降生;
张仲熊乃是雷声普化天尊右侍者石雷将军降生;
云天彪乃是正心雷府八方云雷都督大将军降生;
陈希真乃是清虚雷府先天雨师内相真君降生;
邓宗弼乃是太皇雷府开元司化雷公将军降生;
辛从忠乃是道元雷府降魔扫秽雷公将军降生;
张应雷乃是主化雷府阳声普震雷公将军降生;
陶震霆乃是移神雷府威光劈邪雷公将军降生;
庞毅乃是皓帝雷府雷师皓翁真君降生;
刘广乃是广宗雷府五雷院使真君降生;
苟桓乃是升元雷府报应司总司真君降生;
毕应元乃是希元雷府幽枉司总司真君降生;
祝永清乃是神霄雷府玉府都判将军降生;
陈丽卿乃是琼灵雷府统辖八方雷车飞罡斩祟九天雷门使者阿香神女元君降生;
云龙乃是庆合雷府威灵普遍万方推云童子降生;
刘慧娘乃是梵炁雷府驱雷掣电照胆追魔纠察廉访典者先天电母秀元君降生;
风会乃是左罡雷府先天风伯次相真君降生;
傅玉乃是玉灵雷府雷部总兵将军降生;
盖天锡乃是洞光雷府雪冤辨诬卿师使相真君降生;
金成英乃是安增雷府万方威应招财锡福真君降生;
哈兰生乃是极真雷府灵应显赫扶危济急真君降生;
刘麒乃是岐阳雷府九垒总司威灵将军降生;
孔厚乃是丹精雷府调神御气燮理阴阳司命天医真君降生;
真祥麟乃是青华雷府祥光瑞电天喜真君降生;
栾廷玉乃是紫冲雷府啸风鞭霆天冲真君降生;
康捷乃是符临雷府传奏驰檄追魔摄怪九天雷门律令使者降生;
范成龙乃是变仙雷府总司九龙真炁神变普应将军降生;
杨腾蛟乃是历变雷府总司五龙真炁飞腾显应将军降生;
祝万年乃是升极雷府延寿保命辅圣真君降生;
刘麟乃是元宗雷府水官溪真驱邪使者降生;
欧阳寿通乃是元冲雷府水官溪真摄魔使者降生;
韦扬隐乃是定精雷府火部司令五方显应将军降生;
李宗汤乃是保华雷府火部司令中山真灵将军降生;
唐猛乃是天娄雷府五方蛮雷将军降生;
闻达乃是景琅雷府元罡斩妖将军降生;
栾廷芳乃是微果雷府元罡缚邪将军降生;
王进乃是辅帝雷府雷部总兵使者降生;
贺太平乃是敬皇雷府侍中仆射上相真君降生。
又有一十八位散仙,亦来相助宋室,或捐躯,或隐迹,或居官,均加敕封:
山阴 道上通一真人陈念义,加封传忠度世真人;
山阴 道上游戏真人徐和,加封守真度厄真人;
湖山三竺五桥药上真人徐槐,加封神功广济真人;
鉴湖东浦普天欢喜真人召忻,加封和中鬯化真人;
清凉法界指迷笋冠真人刘永锡,加封觉迷醒世真人;
贵陵深处保虚无上真人任森,加封元功赞化真人;
西睡蜀道纯阳真人颜树德,加封纯阳翊化真人;
蓬莱仙阙正觉真人张鸣珂,加封靖和瑞化真人;
紫霞仙阙妙明元君汪恭人,加封妙明靖正元君;
琉璃法界净修元君徐青娘,加封慧明妙悟元君;
紫罗仙岛镇海真人李成,加封真灵显应真人;
峨嵋山下缚邪真人苟英,加封保真解厄真人;
丸华金阙降魔真人王天霸,加封保真救急真人;
青华仙府妙正元君贾夫人,加封住命佑国元君;
太行洞府定光真人鲁绍和,加封报国淳佑真人;
青龙峰下保胜真人梁横,加封报国显信真人;
兖州甑山佑正真人魏辅梁,加封正修密迹真人;
曲阜凫山辅正真人真大义,加封协修密迹真人。”
看官听说,原来那张叔夜一伙,自灭平定淮西,生擒王庆,那般耀武扬威,正待回朝献俘。道君天子因念娇儿园大仇,兼得知宋达兵败复叛,龙颜大怒,誓要剿除马陵泊。自得奏捷报,急降圣旨,令张叔夜大军速速起程,星夜还朝,当早早发兵,扫灭水泊。
云天彪、陈希真与张叔夜计议了,圣意如何敢有担阁?是时又有天使来到军中,乃是那艾大金心腹人,新进的秦学正,朝中正热哩。当时开读圣旨,言天子欲认张仲熊为义子,以示恩宠。众将大喜,纷纷与张仲熊作贺。秦学正乘机又道自己乃是艾大金的心腹。那艾大金本为张仲熊所收爱将,见说自然亲切。陈希真笑道:“听闻艾将军大败马陵泊的贼人,可有此事?”秦学正道:“全仗诸位相公神威,方能教盘固伯杀退贼人。只是为着朝中张、李二党相争,此一战不甚好看。故而我军虽有战功,官家欲彰鲁国公等之能,夸张一二,实则还须相公们亲提兵马,方可杀尽这群贼人。”陈希真捻须笑道:“我众将征伐在外,仍得天子挂心。为人臣子,尚有何求?”
云天彪问道:“吾多番征战,不在朝中。那《春秋大论》颁布已有些时日,朝中百官何说?”秦学正知云天彪狂傲,赶忙小心道:“自颁布以来,天下士子无不钦佩,家家传诵不朽。只是有些个蝼蚁狂妄之辈,借新学之锐,空发议论。越国公若欲知是谁,小人即可写出此等人名姓来。”云天彪轻蔑道:“想来必是李邦彦那伙,一群不识字的奸徒。吾乃天子所封,新晋儒宗,他等却只好背地里作对。‘功崇学正’四字,自有定论。”秦学正附和道:“是这般!就是关王,如今也不如越国公,他只是个空读春秋的。公则开宗立派,他时孔庙之内,都要有千万士子,前去烧香礼拜。”云天彪闻言,喝道:“休得胡说,吾岂及关王!”唬得秦学正连连称是,不敢再言。却见彼此熟络了,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来,呈献与张叔夜,只道是张鸣珂写的。
旁边陈丽卿问祝永清道:“云叔叔效那关羽我倒知道,那孔庙里却是甚么人物?莫非也是三分时的武将,杀的人可有我们多么?”祝永清方欲解释,只见张叔夜大叫一声,泪流不止。原来张鸣珂书中所言,乃是张远志遇害一事。那张远志本是张叔夜从弟的独子,嵇仲往日最照看他,如今身死,教弟克公断了香火,如何不悲痛?
张叔夜哀道:“克公与我最好,惜其早逝,却把这个孩儿托付与我。如今又无端丧子,香火断绝,使我百年后如何见他于地下!”一番话语,倒触动陈希真心思,看着女儿女婿,半愁半安。那祝永清入赘,亦算是半子,倒也亲切。把话来劝张叔夜道:“人既殁,太尉万不可自伤贵体。未知亡弟可有女儿?若是招一贤婿,日后生下一子,依旧姓张,也好继承香火。”张叔夜叹道:“只生有一子远志,并无半个女儿。”刘广在旁听了,看着自家二子一女,心中暗暗庆幸,却不好发作,也跟着宽慰道:“既如此,何不择一小的同姓贤良,权当义子。”见云天彪把头摇道:“不成,不成。那义子终是外人,不见刘封误关公之事乎?不可信,不可信。”庞毅却道:“云枢密差矣。那关平亦是关公义子,父子归神,传为千古美谈。依老夫拙见,不若取同宗子弟过继。都是自家人,达地知根,信得过,亦能全手足之情、同族之意,不绝张公香火。”众皆称善。
张叔夜听了庞毅这一席话,猛省道:“吾有从弟二人,如今克公一脉已然断绝。然我膝下见有两个孩儿,都是人杰,过继一个,也是好事。”便谓张仲熊道:“熊儿,为父倒有计较,不知你可愿意?”张仲熊惊道:“爹爹敢是要把孩儿过继了去?”看官不知,这张仲熊往日里便不喜张远志的为人,又恨其无端受父亲、从叔二人爱惜,自己却吃看管的紧,以此颇有怨望。如今见张远志没了,原是有些眼泪情分,不想却被过继之事缠住。
张叔夜又道:“是这般,看汝从叔面上,你且应了罢。”张仲熊急道:“今秦学正奉圣旨来此,我将为当今圣上义子,爹爹岂可为从叔而违逆了圣意?”张叔夜吃了一惊,不禁愠怒道:“官家恩宠不胜,为父与你上表推辞了便是。同宗之亲,又不须改姓,只是过继,你依旧还是我儿。”张仲熊却冷笑道:“我为官家义子时,便不是爹爹的孩儿了么?常言道:‘天地君亲师。’从叔却连一个都不占,如何使得?”张叔夜当众人面,忍不住骂道:“这畜生,你要忤逆为父不成?”张仲熊转笑道:“那敢,那敢!反是爹爹错了,我自还有个哥哥。”把手指张伯奋,“止将他过继去,岂不两全其美?”张叔夜道:“奋儿是嫡出长子。”张仲熊那里管,索性撒开道:“放屁,放屁!岂有长子不能过继的道理?分明是爹爹糊涂偏心。我那哥哥,你且说,可愿过继了去?你若应允,待到爹爹百年,郡王一爵可就承不得,当归我矣!”张伯奋在人情世故上从来少言,纵是一片赤诚,也吃张仲熊一阵胡缠乱搅,更作声不得。
张仲熊情知张伯奋口笨,更是得意,又道:“你倒乖,只是不说话,怕不是兄弟说透了你的心思。你与我虽都位列国公,但官家也知长幼有序。赐的地亩数目虽是一般,好田却比我多了半数,当我没打听过?此时你不言语,待把我过继了,那郡王的位子到时稳是你的。常言道:‘断人富贵,阴间多加三重罪。’你个污滥之徒,倒藏着如此心思谋我!”张伯奋呆住了。张叔夜面色发白,口里连骂畜生。
刘麟听着张仲熊的话,二人都是次子,往日亦有来往,也来帮衬道:“定国公虽然话粗,却端的有理,做兄长的岂能无半点孝悌之意?” 刘麒听了,好不尴尬,转头骂道:“他人家事,你少言语!”刘麟呵呵笑道:“麒哥,你好没道理!若非年长于我,论功劳本事,如何能在我前?”刘麒大怒,就要上前厮打,却吃刘广喝住了。
那壁厢张伯奋见父亲气重,痰涌上来,慌忙去帮捶背。张仲熊愈加不屑道:“莫装好人!我却不与你遮掩,今番决不违背圣意。哥哥若无私心,你当自去过继,将来休要那郡王之位。”话未毕,早吃张伯奋赶过身前,去脸上打了一巴掌。只听张伯奋呵斥道:“畜生!你当要气死爹爹不成?管他甚么名位,我均视如身外之物。便是去与从叔过继,亦不多话。你就敢不去拜圣上为义父,谋取富贵么?”遂叠指发誓道:“皇天可见,我若存有异心,当教天雷击杀,骨肉化为齑粉!”张仲熊吃一掌打得痴了,又听伯奋这般毒誓,本再要歪缠,却看张叔夜心疼,皱眉攥胸,情知闯祸,即改口道:“罢了,罢了!哥哥莫忘今日誓言!武阳男,且随我去吃几盏酒。”终是一场不欢喜。众位看官当知,天下若牵系富贵功名时,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那里处处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为人者当记,休为一己利益而毁名节。有诗为证:
叔夜同宗情义深,仲熊贪利丧恒心。
侮兄辱父人嗟叹,枉做男儿作兽禽。
两日后,众人怕嵇仲父子嫌隙,陈希**张安排筵宴,与父子两个说和。席间劝了半日,方才和睦。张仲熊自去做道君皇帝义儿,张伯奋亦不必过继,兄弟二人他日若生子男,头一个都须以张远志为父,过继出去,以承张克公香火。张仲熊暗道:“搪塞死尸罢了。我为天子之义儿,必许我以帝姬。诞下子嗣,自是宋室宗亲,张远志那厮如何当得起皇家骨血?却教我哥哥白损一个儿子。”
待到九月四日,众将还朝,各有封赏。张仲熊果被认为义子,于殿上谢恩奏道:“臣年少无知,卤钝薄才,虽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亦不能报我皇之大恩。”天子喜道:“朕有似卿这般义子,又有张郡王等忠臣良将,何愁江山不固,天下不平?”
又有谏议大夫孔厚,出班奏道:“今越国公《春秋大论》广有成效,此后科举试题,可就其中择选,以好分忠奸,举贤良。”天子笑道:“孔爱卿乃圣人之后,此举必是好的。越国公久利国家,似那填泽造田一法,朕以数县为范,使得万民受惠。近来户部上奏,凡行此法之地,所产新粮,较他处却有数倍。此利民之功,不亚氾、贾。所有州郡,理当推行。”云天彪在班部中闻言,心惊胆颤,情知是户部奉承,实则只增一二。然填泽原就劳民伤财,又有人劝说易生水患。云天彪自觉惭愧,今个回朝,本不欲再提起,那知天子托出,使他进退两难,恨不得飞到爪哇国去。
不想天子见云天彪不言,旨令左右近臣宣其出班。云天彪无奈,只得暗道:“是我一时不慎,致今日局面。罢了,罢了!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讨马陵泊,那田产多少,自有他人干系。钱粮就本府费出,千万莫叫我丢丑,授了张、李二党把柄。”遂跪下奏道:“圣上容禀,臣的法子虽可行,只是各地气候不同。为求稳当,可于京东东路各处州府推行试之,再观成效。”天子准奏。
彼时道君天子见江南、山东、河北、淮西四地之乱,俱已平定,忽地忆起去岁曾传旨到龙虎山,宣召张天师入觐,奏出张嵇仲这一伙三十九人来历。如今众将扫平寰宇,降下圣旨,就将他等一应名号,于九月六日诏示天下,以彰朝廷威名。
当时马陵泊忠义堂上,陈明远看罢,冷笑道:“是了,是了!玄女娘娘与宋公明所言,张叔夜等乃是雷部神将,今亦应验矣。”再传与众头领轮看。众人览毕,董浩道:“贫道幼时拜师学艺,也知天上有三十六雷府神将。不想那邓辛张陶、庞刘苟毕,如今下界托生,仍不改其姓。”庄浩道:“他是雷将,吾等亦为罡煞,两边真个厮并,也不惧他。”娄小雨道:“朝廷如此,必已起征伐之意,当早做准备。沈涛、吴铣源二位兄长,同走报机密的四位姐妹,当多下山探听朝廷与四周动静,更兼联络青石山寨。”沈涛、吴铣源、陆影、吴赛凤、李沫瑶、仲若冰领命而去。
陈明远又令用心操练人马,教演武艺,会水者上船习学。各寨中添造军器、衣袍、铠甲、枪刀、弓箭、牌弩、旗帜。路新宇又想起梁山子嗣的事,来禀道:“争奈梁山诸将子女尚未完全,我意再去济州境内寻访一遭。”陈然坤道:“且慢着,路兄弟如今有守正南旱寨之责,如何远行?可由我代劳,必然用心。”陈明远点首道:“陈大官人所言极是,路兄弟可留守寨内,等候消息。”路新宇亦觉有理,与陈然坤谢过了。陈然坤又唤索奥同去,再向四山酒店里取郭亿一、何琼二女,路上作伴帮衬。四人收拾了行李,下山投北去了。
且说陈然坤四个,取路去济州,于路无话。却见一路上地名,多是怪异。原来为是道君皇帝感张叔夜一伙累年征战,兼有州府官员谄媚,欲显他们功劳,使其不朽,永为后世所载,故山东一带,地名多有改动。似那甚么永清岭、万年溪,各有朝廷赐名。四人行至一关王庙前,见又立一员大将塑像,不是云天彪又是那个?一番打听,才知这关王庙要改为云家生祠,周仓、关平,也要换成云龙、傅玉。四个听了,心中生火,面上发作不得。
迤逦到了济州附近,四下里寻了一遭,不见半点踪迹。转至梁山前,看那前面水泊都被填平了,好不凄惨。陈然坤同三个计议道:“只恨我们缘分上薄,却撞不着梁山子嗣。”郭亿一道:“再寻几时,也没个意义。且这几日,只见得那些歌功颂德的地名,好不令人作呕。”索奥道:“天不绝忠良之后,想来只是未到时候。”遂还走来时路径回山。又经那关王庙处,见几个做公的,运过两员小将塑像来,立在庙门口,与云天彪塑像鼎足而三。陈然坤笑道:“好只把门恶犬。”何琼三个闻言偷笑。索奥道:“大官人说的不差,就是这守门犬儿颇凶,那有香客来。”
原来朝廷已降旨,不日将继续填泽。百姓心忧旱涝,那里能安?纵是关王庙所求立应,如今将改为云家生祠,又有云天彪像在,谁人肯来。反是官吏却来祈祷。陈然坤等窃笑而去,又寻了几个乡人,问起别的享祭去处,一来烧香积福,二来一洗此间俗气,三来卜卦看梁山子嗣何在。乡人都道:“如今我们都往星主庙去。”四个不解星主是谁,乡人也不吐露,只与指路。寻觅过去,见一小庙,往来人多,都道灵验。入内看时,殿上塑的星主圣像,却是宋公明。可知公道自在人心,百姓感念梁山恩德,盖造祠堂祭赛。有诗为证:
一心忠义枉诬奸,却使权臣著宇寰。
天下有恩谁肯忘,英雄万古在人间。
四个见神像威严,也自烧香,求问心事。卦象道:“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陈然坤不解,索奥道:“依文字意思,当是时机未到,还须蹉跎。”陈然坤道:“乡人既说灵验,此卦象必是宋公明之意了,我等亦无可奈何。”说罢,教索奥取黄金五十两献上,作日后缮修重建之资。待回到山寨,诉说此事,路新宇等人深感山东百姓情意,拜谢了陈然坤。
却说十月上旬,有千面玲珑李沫瑶、百变魔音仲若冰两个,回山报知消息。不是二女此回,有分教:
贪名逐利,只暂享一时极乐;反目成仇,当永负千古骂名。
正是:
打开灭雷当头战,先立除奸第一功。
毕竟李沫瑶、仲若冰从山下探得甚么消息,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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