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喂?世界,我是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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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喂?世界,我是加州!
萨克拉门托,加州州府大楼。
今天,这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仿佛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
巨大的白色圆顶下,广场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如果你从楼顶扔下一块砖头,砸到的不是一个《纽约时报》的王牌记者,就是路透社的特派专员。
「嘿,老兄,听说了吗?这次加州又要搞大动作。」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记者一边擦著额头的汗,一边对身边的同行说道:「上一次是那种软得像少女肌肤一样的卫生纸,这一次————上帝保佑,希望不是什么能吃的肥皂。」
「谁知道呢?」
另一个记者耸耸肩:「不过既然那个草包州长,哦不,我们敬爱的塞缪尔·布莱克州长亲自出马,那肯定是个能把华尔街那帮吸血鬼吓尿裤子的产品。」
就在这群无冕之王议论纷纷的时候,大楼正门的橡木大门缓缓打开。
塞缪尔·布莱克穿著一身剪裁得体的燕尾服,挺著那个标志性的啤酒肚,像一只骄傲的企鹅一样走了出来。
他挂著那种职业政客特有的笑容。
「先生们,还有那一小撮可爱的女士们,下午好!」
塞缪尔的声音通过扩音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这个胖子今天又要推销什么?」
塞缪尔自嘲地拍了拍肚子,引来下面一阵善意的哄笑:「放心,今天不卖卫生纸,也不卖那种能让你像个婴儿一样滑溜的剃须刀。」
他目光扫视全场。
「今天,我想和大家聊聊秘密。」
听到这个词,原本喧闹的广场安静下来。
最近「秘密」这个词太敏感了,西联电报和古尔德的丑闻就像是一场还没散去的雾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上周,我们亲眼目睹了一个庞然大物的倒塌。」
塞缪尔收敛了笑容:「西联电报,曾经是我们引以为傲的通信巨头,却把我们的隐私像婊子一样在街上随意叫卖!你在电报里写给情人的肉麻话,你在商业谈判中的底价,甚至你写给上帝的忏悔,在那些电报员眼里,不过是一串可以换钱的电码!」
底下的记者们纷纷点头,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著。
这确实是目前的痛点,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这太恶心了!但这又是无奈的现实。」
塞缪尔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因为你要快,你就得发电报,你要发电报,你就得经过那双贪婪的手。」
「但是————」
塞缪尔的话锋一转。
「如果我说,有一种东西,能让你在萨克拉门托,直接对著旧金山的朋友说话,就像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而没有第三只耳朵能听到,你们信吗?」
广场上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紧接著爆发出了一阵质疑的嗡嗡声。
「州长先生,您是说电话吗?」
一个《科学美利坚人》的记者大声问道:「那个亚历山大·贝尔搞出来的小玩具?得了吧!那种东西我也玩过,两英里外就全是噪音,听起来像两只发情的猫在吵架!要想跨越城市?那是游记小说!」
「没错!那是理论上的东西!」
「就连西联都放弃了,您想说加州做到了?」
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塞缪尔并没有生气。
他反而笑了,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偏见,先生们。偏见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最大绊脚石。」
塞缪尔走到演讲台旁,那里放著一个被红丝绒布盖住的神秘物体。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抓住了红布的一角。
「在加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是奇迹之地。」
「哗啦!」
红布被猛地掀开。
阳光下,一台造型优雅的红色电话机静静地立在那里。
它的机身采用了流线型设计,黄铜的听筒和摇柄闪烁著金属的光泽,旁边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圆形转盘。
「现在,我要做一个实验。」
塞缪尔拿起听筒,对著台下的记者们晃了晃。
「我要给远在一百英里外的旧金山,给我们的李昂市长打个电话。请大家竖起耳朵,见证历史。」
记者们立刻屏住了呼吸,几百双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个红色的小盒子。
塞缪尔熟练地转动那个圆盘,然后对著话筒说道:「接线员,帮我接通旧金山市政厅,市长办公室。」
片刻的等待。这种等待让人窒息。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紧接著,一个清晰的年轻男声,通过那个经过特殊扩音处理的听筒,传遍了全场。
「下午好,州长先生。这里是旧金山,我是李昂。今天的雾有点大,希望萨克拉门托的阳光能好一点。」
轰!
就像是一道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没有噪音!
没有那种令人抓狂的电流声!
声音清晰得就像李昂市长就站在幕布后面说话一样!
「这————这不可能!」刚才那个质疑的记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么远的距离,一百多英里啊,我的圣母玛利亚!
」
塞缪尔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像是个炫技的魔术师,紧接著又说道:「李昂,虽然我很想和你聊聊天气,但奥克兰的风景也不错。」
「下次再聊,塞缪尔州长!」
「帮我转接奥克兰市政厅。」
又是一阵短暂的等待。
「嘿!塞缪尔!我是奥克兰市长!听说你那儿来了不少记者?别忘了替我宣传一下奥克兰的新码头!」
依然是无比的清晰!
接著是更远的洛杉矶前哨站。
当塞缪尔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整个广场已经沸腾了。
记者们不是傻子,他们敏锐地嗅到了这背后那种颠覆性的力量。
在这个电报还要靠骑马送单,且极易泄密的年代,这种能够让人在几百英里外实时对话,且完全私密的工具,简直就是上帝的神器!
「我的上帝啊————」
《纽约时报》的记者喃喃自语,手中的笔都在颤抖:「这意味著什么?这意味著华尔街的每一笔交易、华盛顿的每一道命令、情人间每一句低语都将彻底改变!」
「通讯业要被颠覆,这是革命性的!」
「加州果然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塞缪尔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掌控了全场。
「但这还不是全部。」
他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想像一下,先生们。在一个繁忙的码头,调度员不需要像猴子一样满场跑著传话,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动动手指,就能指挥几百个工人搬运货物;在一个巨大的矿山,工程师不需要爬上爬下,一个电话就能通知底层的矿工哪里有危险————」
他描绘的场景,像是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效率!
那是资本家最渴望的效率!
如果说之前的隐私性是抓住了痛点,那么现在的效率提升,就是直接击中了所有老板的G点。
「我们称之为内部通信网络。」
塞缪尔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加州电信总局承诺,今年内,我们将把整个加州,从政府到企业,从工厂到家庭,全部用这根神奇的电话线连接起来!」
「至于美利坚的其他地方————」
塞缪尔露出一个充满野心的笑容:「明年,只要你们付得起钱,加州电信愿意为全世界服务。现在,订单的大门已经打开!」
发布会结束后的一个小时。
萨克拉门托的电报局差点被挤爆了。
所有的记者都发疯般地向各自的总部发回报导,他们用的词汇一个比一个夸张。
《上帝的声音:加州再次创造奇迹!》
《电报的葬礼:电话时代已经来临!》
《不想被偷听?那就用加州电话!》
在大洋彼岸的欧洲,虽然有时差,但这种震动依然像海啸一样传了过去。
伦敦,唐宁街10号。
英国首相班杰明·迪斯雷利看著手里那份来自驻美大使的加急电报,眉头紧锁,但眼神中却透著兴奋。
「真的能这么清晰?真的能这么快?」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海军大臣:「如果我们在朴茨茅斯的船坞里装上这玩意儿,我们的动员效率能提高多少?」
「至少三倍,首相阁下。」
海军大臣毫不犹豫地说道:「而且更安全。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那些该死的法国间谍截获我们的电报密码了。」
柏林,德意志帝国参谋部。
老毛奇元帅盯著地图上那密密麻麻的铁路网,手里捏著关于电话的情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
「这是战争的神经。」
老毛奇用那特有的普鲁士式冷峻语气说道:「谁掌握了电话,谁就能比敌人快一步调动军队。」
「给加州发电报。」
老毛奇下令:「不管多少钱,我们要这套系统。我们要把柏林和前线的每一个军部连起来。」
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总部。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看著那份关于加州电话的商业分析报告,那双精明的犹太眼睛里闪烁著金币的光芒。
「这是一门垄断生意。真正的垄断。」
他抿了一口红酒:「加州不仅控制了技术,还控制了标准。以后全世界想要说话,都得给加州交过路费。」
「去,联系我们在美利坚的代理人。」
罗斯柴尔德下令:「哪怕不能买下这家公司,也要拿下欧洲的代理权。这是一座金矿。」
更多的企业家在考虑要不要去加州建厂,那里似乎比其他地方先进了一个时代。
几天后。
洛森看著堆积如山的订单,笑得像个看著丰收麦田的老农。
这些订单不仅来自美利坚的各大企业,铁路、矿山、银行,以及来自欧洲列强的政府和军方。
英国军部订购了500套。
德国陆军部订购了足足2000英里的军用电话线和配套设备。
「老板,咱们的工厂又要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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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眼睛都直了:「这也太疯狂了。咱们的产能根本跟不上啊!那个什么贝尔博士,现在天天在实验室里吼,说要把他劈成两半才够用。」
「那就再建厂。」
洛森随手拿起一份来自法国的订单,那是著名的巴黎歌剧院想要安装内部电话系统。
「让我们的华青会再去招人,大清那边还有的是勤劳的兄弟想来过好日子。告诉他们,包吃包住,工资日结,来了就是加州人。
洛森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正在繁忙施工的电话线架设现场。
一根根木杆拔地而起,一条条黑色的电话线像血管一样延伸向远方。
将来要铺设到整个美利坚,这是巨大的用工需求啊!
欧洲那边或许用代理商的方式更好一些。
当全世界都在为了那根能传递声音的铜线而疯狂,为了那个红色魔盒而向加州顶礼膜拜时,伊比利亚半岛的天空却被硝烟染成了肮脏的灰色。
西班牙如今就像是一个得了败血症的老贵族,不仅牙齿掉光了,还得忍受著内脏腐烂的剧痛。
电话?科技革命?
去他妈的吧。
没人关心这个。
对于现在的马德里和塞维亚来说,只有死人的哀嚎和加农炮的轰鸣才是最真实的声音。
直布罗陀海峡,这道连接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咽喉,此刻变成了一台巨大的绞肉机。
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二世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但他不是傻子。
面对拉蒙·布兰科那个疯子带著复仇的怒火杀回来,他动员了半个国家的资源,把这片海域防守得像是铁桶一般。
岸防炮密密麻麻地架设在悬崖上,水雷封锁了每一个航道,甚至连那些只会走正步的皇家卫队都被拉到了前线。
「拉蒙那个叛徒就算有上帝帮忙,也别想活著跨过这片海!」
西班牙海军大臣在御前会议上拍著胸脯保证。
但他错了。
他低估的不是拉蒙,而是那个站在拉蒙背后,手里牵著狗链子的洛森。
加州,大陆酒店。
「老板,咱们的白虎号就在那儿看著,为什么不直接几炮把那个该死的直布罗陀要塞轰平?」
夜枭不解地问道:「只要咱们想,拉蒙那个老小子明天就能在马德里皇宫里撒尿。」
洛森摇了摇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养猪的,会在猪刚长了一层膘的时候就把它杀了?」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伊比利亚半岛。
「如果拉蒙现在就摧枯拉朽地赢了,不管是他还是小拉蒙成了国王,那就是一个新的西班牙,哪怕它是我们的傀儡,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战争结束得太快,我们去吃什么?」
「我们要的不是一个强盛的西班牙盟友,我们要的是一个流著血、瘤著腿、永远需要依赖我们输血才能活下去的西班牙殖民地。」
「所以,这场戏得慢慢唱。要让双方都觉得有机会赢,都要拼尽最后一滴血。只有把那个腐朽帝国的最后一根骨头都敲碎吸髓,才是战争结束的时候。」
「传令给白虎号和潜伏在西班牙的鼹鼠们,可以动手了。帮拉蒙一把,但别帮太多,让他流点血,让他知道疼。」
直布罗陀海峡,深夜。
海浪拍打著礁石,发出沉闷的响声。
拉蒙总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脸色铁青。
这已经是第三次强攻失败了。
岸上的炮火太猛,水雷太密。
他的复仇大军虽然士气高昂,但在这种立体防御面前,依然像是在拿头撞墙。
海面上漂浮著无数破碎的木板和士兵的尸体。
「总督阁下,不,元帅。」
他的副官满脸血污地跑过来:「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登陆艇根本靠不上去!那是送死!」
「送死也要上!」
拉蒙的双眼布满血丝:「哪怕用尸体填,也要给我填出一条路来!」
「我们的白虎安保的朋友呢,他们不是说今天就能撕开一道口子?」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岸上的西班牙要塞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隆!」
那不是炮击,那是从内部爆开的火光。
似乎上弹药库的殉爆!
紧接著,要塞的探照灯全部熄灭,原本密集的火力网哑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拉蒙愣住了。
黑暗中,几个信号弹在岸边升起,那是白虎安保约定的信号。
开门了。
洛森早就在西班牙军队内部埋下了钉子。
那些看似忠诚的后勤军官,那些不起眼的码头工人,甚至是某个负责看守弹药库的哨兵,其实都是死士。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切断了电源,炸毁了弹药库,甚至在水雷分布图上动了手脚。
堡垒,永远是从内部攻破的。
「机会!这是上帝给的机会!」
「白虎安保那些疯子真的做到了!」
拉蒙并没有去想这背后令人胆寒的渗透能力,他只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全军突击!杀!!」
这支复仇军团像一群疯狗一样冲上了滩头。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火力压制的西班牙守军,在短暂的抵抗后便崩溃了。
那一夜,直布罗陀变成了血海。
西班牙人互相厮杀在一起。
三天后,加的斯港。
这里是哥伦布起航的地方,如今却插上了拉蒙叛军的旗帜。
胜利的代价是惨痛的。
在那场惨烈的登陆战和随后的巷战中,拉蒙的嫡系部队伤亡惨重。
在一间临时征用的教堂改成的战地医院里,拉蒙看著那一排排盖著白布的尸体,身体摇摇欲坠。
「罗德里格斯上校死了?」
「是的,总督阁下。他被流弹击中了胸口。
「那马丁内斯将军呢?」
「他在抢滩登陆时,身先士卒,被炮弹炸成了碎片。」
拉蒙颤抖著手,掀开一块白布。
那下面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跟随了他二十年的老副官,是他在古巴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都死了————都死了————」
拉蒙喃喃自语,仿佛苍老了十岁。
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经验丰富的老部下,在这场血肉磨坊里折损殆尽。
就在拉蒙对著老部下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时候。
在他的指挥部隔壁,一间相对干净的办公室里。
小拉蒙正坐在那里,眼底闪烁著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迭戈,这真是一场悲剧。」
小拉蒙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罗德里格斯叔叔,马丁内斯叔叔————他们都是看著我长大的长辈,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他们的离去,对父亲的打击太大了。
,「确实令人遗憾,少爷。」
迭戈微微欠身:「但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上帝总是带走那些最勇敢的人。」
「不过,正如那句老话说的,沉舟侧畔千帆过。老一辈的英雄谢幕了,正是新一代雄鹰展翅的时候。」
小拉蒙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父亲现在太伤心了,而且他老了。他的战术太保守,太依赖那些老古董。」
小拉蒙指著地图上的马德里:「现在的军队需要新鲜血液,需要更有冲劲、更懂现代战争的指挥官。」
「迭戈,你给我推荐的那几个年轻人————」
「那个叫桑切斯的团长,还有那个叫费尔南德斯的营长,他们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出色!不仅勇猛,而且非常听话。」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谁才是这支军队真正的未来。」迭戈微笑著补充道。
那几个年轻才俊当然都是安插进去的死士。
在之前的战斗中,这些人在内应的暗中协助下,总是能打出漂亮的胜仗。
这让他们的威望在军队中迅速上升,填补了那些老将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
小拉蒙在迭戈的日夜灌输下,已经完全相信这支军队正在变成他个人的私产。
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在他胸膛里燃烧。
「父亲他确实太辛苦了。」
「这场战争还要打很久,子弹不长眼,炮弹也不认人。万一,我是说万一。」
小拉蒙不自觉地摩挲著腰间的配枪:「如果父亲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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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作为这支复仇军的少帅————」
「我就必须站出来,无缝衔接,接过他的指挥棒,带领这支军队打进马德里,戴上那顶王冠。」
迭戈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少爷,您一定会是一位伟大的国王。」
「为了西班牙。」小拉蒙举起酒杯。
「为了西班牙。」迭戈举杯相碰。
对于这一切的幕后操盘手洛森来说,日子却过得悠闲得有些过分。
自从那次在玛利亚夫人的庄园里露了一手「一鱼多吃」之后,这个神秘的邻居就消失——
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再去那个庄园。
对于深闺中的少女,尤其是那种正处于情感空窗期,既无聊又渴望刺激的贵族小姐来说,得不到和猜不透才是最顶级的良药。
庄园里。
罗莎和卡门这两只金丝雀,最近确实有些蔫了。
她们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在院子里晃悠,哪怕是数地上的蚂蚁,也要把耳朵竖起来,听听门口有没有那个熟悉的马蹄声。
可惜,只有风吹过橡树叶的沙沙声。
「他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卡门烦躁地把手里的一朵野花扯得粉碎:「说什么好厨艺需要懂行的食客,全是骗人的鬼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罗莎托著腮帮子,望著门口发呆:「也许他最近真的很忙?或者是那条河里的鱼都被他钓光了?」
终于,在一个实在憋得发慌的下午,两姐妹鼓起勇气,蹭到了门口的门房。
那里坐著那个总是擦枪的黑衣大叔。
「大叔。」罗莎小心翼翼地开口:「最近怎么没见到那个洛森先生路过啊?」
猎犬抬起眼皮,心里暗笑。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擦枪布,指了指远处的山坡:「哦,那个小子啊。他这几天好像都在翻过那座山坡的河湾那边钓鱼。听说那边最近来了不少大货。怎么,你们找他有事?」
「没————没事!就是随口问问!」卡门脸一红,赶紧拉著妹妹跑了。
「母亲,我们想出去走走。」
在客厅里,两姐妹站在玛利亚夫人面前,手指绞在一起。
「只是在附近转转,就在那个山坡那边,不去远的地方。真的,我们都要发霉了!」
罗莎撒娇道。
玛利亚夫人放下手里那本已经翻烂了的《圣经》,看著两个女儿明显消瘦下去的脸庞,心里也不是滋味。
在这里软禁了几个月,虽然吃喝不愁,但那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对于这正是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去吧。」
玛利亚夫人叹了口气:「但记住了,一定要在那位守卫先生的视线范围内,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乱跑,以后就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谢谢母亲!」
两姐妹欢呼一声,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冲出了大门。
她们几乎是一路小跑著翻过了那座山坡。
当那条波光粼粼的俄罗斯河映入眼帘时,她们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因为在那河边的柳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握著鱼竿,旁边依然放著那个装鱼的木桶。
真的是他!
「嘿!那个骗子!」
卡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者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欣喜,故意板著脸喊了一声。
洛森回过头,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两姐妹,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
「哟,这不是那两位尊贵的金丝雀小姐吗?」
他摘下牛仔帽行了个礼,笑容依旧是那么阳光灿烂:「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荒郊野岭来了?难道是庄园里的下午茶不好喝了?」
「哼!」
卡门双手抱胸,虽然想装出生气的样子,但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你不是说还会去我们那里做鱼吗?这都半个月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怎么,你是怕我们吃穷了你?」
「冤枉啊,美丽的小姐。」
洛森摊开手,一脸无辜:「最近我的农场里那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有人要买我的羊毛,有人要买我的葡萄,还有人要跟我讨论什么电话,这一天天被那些俗事缠身,哪有空去拜访各位?」
「罗莎看著洛森,眼睛亮晶晶的:「那————那你今天怎么有空了?」
「因为再忙,也不能忘了生活啊。」
洛森眨了眨眼:「而且,我一直在等,等这河里最漂亮的那条鱼上钩。你看,今天这不是等到了吗?」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两姐妹,那句「最漂亮的鱼」让两个女孩的脸红到了耳根。
「油嘴滑舌!」卡门啐了一口,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洛森也不再逗她们,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小马扎:「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坐坐?总是待在那个笼子里,人都要生锈了。」
「可是,我们不会钓鱼。」罗莎有些犹豫。
「不会才好玩,会了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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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森打了个响指:「二狗,再去拿两套装备来。今天我要收两个徒弟。」
「好嘞!」
二狗从旁边的帐篷里钻出来,手里拿著两根竹制鱼竿。
钓鱼这可是一门技术活,尤其是在教两个漂亮姑娘钓鱼的时候。
「手不要握得太紧,这又不是拔河。」
洛森几乎贴上了罗莎的后背。
他伸出手,握住了工莎那双有些颤抖的小手,调整著她握杆的姿势。
工莎甚至能感觉到洛森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麻麻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洛森在说什么抛竿技巧,观察鱼漂,只觉主浑身的血液都在个脸上涌。
「放松,肩膀别这么僵硬。」
洛森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让工莎的心脏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看准那个点,走你!」
洛森带著她的手轻轻一甩,鱼钩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河中央的一个漩涡旁。
「哇!好远!」工莎惊呼道。
「那是当然,有名师指导嘛。」洛森松开手,退后一步。
那边,卡门看著妹妹那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手里拿著鱼竿胡乱挥舞。
洛森又走了过去,同样是一套贴身教学。
「腰要用力,不是胳膊用力。」
洛森的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扶住了卡门的腰,仅仅是一瞬间的触碰,就让卡门像是触电一样挺直了背。
「这样吗?」卡门的声音都在发抖。
「对,就是这样。感觉到了吗?那种把力量传递到指尖的感觉。」
那一整个下午,河边的空气里都弥漫著粉红色的泡泡。
两个从小接受宫廷礼仪教育、只知道如何优垂地喝茶、如何亨小步舞仔的贵族小姐,第一次体验到了这种充满野趣的快乐。
当然,更快乐的是那种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那种被一个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包围的安全感和刺激感。
「动了!动了!」
公然,工莎尖叫起来,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沉。
「别ノ!提杆!」
洛森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个后拉!慢慢收线!」
在洛森的协助下,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拉出了水面,工莎高兴主亨了起来,转身就扑进了洛森怀里。
「我钓到了!我真的钓到了!」
软玉温香满怀。
洛森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干主漂亮,我的小徒弟。」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的时候,洛森并没有挽任,而是很绅士地让狗和三狗护送她们回去。
「太晚回去,玛利亚夫人会担心的。」
洛森说道:「明变如果变气好,还可以来。记主带点面包屑,这里的鱼嘴巴刁主很。」
看著两个女儿平安归来,手里还提著那条自己钓上来的小鱼,脸上洋溢著久违的笑容,玛利亚夫人悬著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那个年轻人确实是个正派人。」她想。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资次,第三次。
那条翻过券坡的小路,成了两姐妹通个快乐变堂的捷径。
只要变气允,洛森总会在河边等她们。
有时候是教她们钓鱼,有时候是带她们去附近的树林里采蘑菇,甚至有时候只是简单地坐在草地上,给她们讲一些关于遥远东方的神秘故事,或者这片西部荒野上的牛仔传说。
洛森太懂女人了。
他幽默风趣,见多识广,偶尔还会展露一点小坏,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逗得两姐妹花枝乱颤。
不知不觉中,洛森变成了她们生活中袖重要的人。
甚至连那点因为陌生而产生的隔阂,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消磨殆尽。
卡门会毫不避讳地抢洛森手里的烤玉米吃。
工莎敢在洛森笑话她笨的时候,伸手去掐洛森的胳膊。
那种亲昵,变主像是一种习惯。
又是一个下午。
这一变的变气有些闷热,空气中甩佛都能拧出水来。
「这鬼恋气,鱼都不开口了。」
洛森收起鱼竿,看了一眼变边那团正在迅速翻滚积聚的乌云。
那乌云黑主像墨汁,压主很低,甩佛随时要砸下来。
「看来要下暴雨了。」
卡门和工莎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玩水,听到这话抬起头,才发现变色已经暗了下来。
「啊?那我们虬紧回去吧!」工莎有些!乱地站起身。
「来不及了。」
洛森摇了摇头:「这雨说来就来,你们跑到半路就会被淋成落汤鸡。券路湿滑,世一摔了更麻烦。」
话音刚落。
「咔嚓!」
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了变空,紧接著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甩佛就在头顶炸响。
「啊!」工莎吓主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豆大的雨点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把干燥的地面打湿了一片。
「快!进帐篷!」
洛森一把拉起两姐妹,拽著她们就个身后那个早已搭好的大帐篷里跑。
三人前脚刚钻进帐篷,外面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倾盆大雨像是变漏了一样倒下来,砸在帆布帐篷顶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
帐篷里空间并不大。
原本只放了一些渔具和两把折叠椅,此刻挤进了三个人,显主格外逼仅。
外面的世界是狂风暴雨,是电闪雷鸣。
在这一方小小的帆布之下,却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好————好可怕————」
工莎浑身都在发抖,她的裙摆已经被淋湿了一点,贴在腿上,勾勒出修长的仔线。
「别怕,这帐篷结实主很,刮不跑。」
洛森找出一盏马灯点亮,昏黄的灯光碟机散了黑暗。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雷声大主甩佛要把地面震裂。
与此同时,远处的深券里,似乎传来了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咆哮声。
「那是什么声音?」卡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可能是熊。」
洛森故意压低了声音:「这种变气,它们脾气都不太好。」
「啊!我不要被熊吃掉!」
工莎尖叫一声,想都没想,直接扑进了洛森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卡门稍微矜持了一秒,再加上妹妹已经做了示范。
她从另一边钻进了洛森的怀里,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刻。
洛森左拥右抱。
两个温热、带著少女特有馨香的身体紧紧贴著他。
她们瑟瑟发抖,像两只受惊的小鹌鹑。
洛森低下头,看著怀里这两个曾经高傲无比的西班牙贵族小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鱼,终于自己亨上岸了。
还是两条。
拉蒙总督在西班牙浴血奋战,那么帮他照顾一下女儿,义不容辞。
洛森觉主自己可以评选感动美利坚的十佳好人。
ps:今变有点累,只有两世,请养弟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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