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猎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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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猎人!【求月票!】
案件详情..
陈长春顿了顿,将案件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包括嫌疑人目前的状况,以及眼下案件的僵持局势。
徐良闻言,眉头稍稍皱起,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两个市在互相推案子?这什么情况?」
理论上来说,案件发生在哪个市区,哪个市区负责便是,这种能互相推诿的案子...什么情况?
「唉,凶杀地点太过尴尬。」
陈长春叹了口气,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稍稍抿了几口水,旋即缓缓道:「凶杀现场位于一个叫三马村的山村。」
「这地方位于瀚海市与扬城的边缘地带,可以说是扬城管理,也可以说是瀚海市管理。」
「辖区范围划不清,管辖权便需谨慎,所以往日没人管理。」
「也因这一情况,那地方逐渐成为三不管地带。」
三不管地带....
确实,这种情况在00年左右还有许多。
一些村落建立在两个市的交界处,这让谁来管?自然是都觉得应当对方管理才对。
三马村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出案还好,出了案子也能调解,但一出大案....
」
陈长春脸上露出苦涩。
「还是枪杀这种大破天的案子!」
「那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
小案无所谓,谁都可以承担责任。
但这种大案不同,责任很难承担的起!
最关键的是,彼此之间都认为案件确实是发生在对方地盘上的,自己确实是无妄之灾,也就导致案件被推过来推过去..
「不过案子应当很快就能继续下去了。」
陈长春忽的又道:「省里调解了,我猜大概率是瀚海市的法院负责审案,先尽快给案子完结。」
「至于责任...到时候再另说。」
徐良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解决办法。
陈长春忽的道:「怎么,你小子对这案子有兴趣?」
对方笑呵呵的看著徐良,只是单纯询问一句,并无其余心思。
「有。」徐良直言不讳,「大案有助于律师成名,我是律师,自然喜欢大案!」
「陈队长,受害者家属,以及嫌疑人那边......能安排和我见见面吗?」
陈长春陷入思索之中,旋即开口道:「可以,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受害者家属情绪现在十分不稳定,嫌疑人的精神疑似有点问题。」
也就是说...或许会无功而返?
问题不大。
「陈队长,麻烦您帮我安排一下。」徐良恳请道。
「成。」
陈长春也不再犹豫,直接看向刘金。
「刘队长,你去联系一下家属,顺便安排安排嫌疑人和徐律师见一面。」
「不,我的意思是...安排我和家属,以及嫌疑人,三个人一起见一见。
徐良忽的再次开口。
三人...三人一起会面!?
陈长春脸上露出错愕。
让家属和嫌疑人见面,这在刑警这一行里往往是个大忌,除非指认人时,其余时间段警方都会避免双方接触。
原因便在于,两者见面,九成九会致使双方情绪激增,旋即影响到办案。
「你......」陈长春迟疑起来。
「我明白的。」
徐良点点头,安抚了对方一句。
只是眼下的案子有些怪。
根据陈长春所说,嫌疑人的精神出了问题,那寻常的询问就很难起效。
唯有下猛药!
只有双方见面,情绪产生,徐良才能判断出对方潜意识里,真正的情绪!
闻言,陈长春嘴唇蠕动片刻,良久,似是妥协,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反正嫌疑人也已经逮捕归案...
」
「既如此,刘队长你看著去安排吧。」
嫌疑人已经逮捕,只要警方脑子不犯病,不把人主动放掉,那双方情绪再激烈也没用。
「好。」
刘金点点头,接著便转身,向外走去,著手安排著。
人这辈子最痛苦的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
梁钰很不幸,她三者全占。
梁钰是个女人,今年四十四岁,出生时父亲掉河淹死,自小没了爹,就容易受欺负。
好在还有母亲,母亲一手拉扯她到大。
十七岁时,母亲死了,死之前手里还有一份检测报告,那是胃癌晚期的检测,对方不想拖累梁钰,就上吊自杀。
自此,梁钰便独自一人生活。
中年阶段,丈夫在工地工作。
丈夫原本还在和她通话,问晚上吃什么,问孩子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又说等发了工资,便带她去外面下馆子吃顿好的。
下一秒,吊车绳索断裂,几吨重的钢材瞬间砸在丈夫身上。
通话戛然而止。
当工友将钢材推开后,原本那活生生的人,已然被几吨重的钢材压成肉泥。
没有告别。
死的很突兀,一条人命,就那么没了。
接到消息后,梁钰愣住了,她好似成了一块木头,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神中尽是迷茫。
梁钰没哭没闹,她只是愣愣的,好似没反应过来,心不在焉的处理好丈夫的一切丧事。
直到约莫丈夫死后十天后,某次她做饭,忽的盛了三碗饭。
这三碗饭不知为何,将梁钰的精神压垮,内心情绪崩塌。
她先是呆愣的盯著饭碗,等到回过神后,咸涩的眼泪便已然滚出,她不知道在哭什么,可负面情绪却犹如洪水一般席卷她的全身。
这一刻,梁钰知晓,她的丈夫死了,死在一次意外上,没溅起半分波澜。
从那以后。
梁钰便将精神寄托在儿子身上。
梁钰拿著抚恤金供孩子上学读书,自己在外身兼多职,用肉体的疲惫来麻痹精神的空虚。
她想让其余孩子对著自家儿子露出羡慕,以及讨好的眼神,而不是所谓的嘲讽没有爹!
她想让孩子成为人中龙凤!
她想让孩子未来不再重蹈覆辙!
儿子死了。
死在一座荒山上。
那是梁钰用抚恤金,以及自己打工赚来的钱,让孩子去一直想去的夏令营但去了三天后,负责人通知她说...
一颗子弹,从背后正中儿子的心脏部位。
救不回来,当场死亡,没了呼吸,幼小的身体倒在地上,临死之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那么死了.....
「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有枪...怎么会有枪呢...凭什么..
」
2005年。
八月二十三日。
下午五点半,梁钰疯疯癫癫的,嘴里不断嘀咕著,念叨著,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名为刘金的警察。
此时刘金正引导著梁钰前往审讯室。
「为什么会有枪...夏令营为什么会有枪呢.......不对,这不对..
」
梁钰仿佛梦吃一般碎碎念著,她的眼神癫狂,语气中满是极端。
刘金仿佛没听到什么,继续引导著。
当他走到审讯室的那一刻...
刘金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梁钰,欲言又止片刻,最终,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吱~」
门开了。
刺耳的声音好似让梁钰回过神来,她恍惚间抬头看去,便见审讯室内,赫然坐著几个人。
坐在椅子上的赫然是徐良,以及一个皮肤粗糙,外貌邋遢,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是......吕雄!
对方和徐良之间,被一扇玻璃所隔开。
梁钰看到吕雄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肌肉瞬间紧绷,旋即..
「砰!!!」
下一秒,梁钰的双手瞬间贴在玻璃上,仿佛要透过玻璃掐死吕雄!
那没有表情的脸,僵硬的眸子,死死盯著吕雄。
双手的指甲扣动著玻璃,发出咯吱」的刺耳声。
玻璃内的吕雄听到动静,抬起头,下意识看了眼梁钰。
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吓的吕雄内心一颤,立马低下头。
「梁女士,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对,但...劳请您控制一下情绪。」
徐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他看到两人的那一瞬,这才明白的陈长春所说的精神极端究竟是有多极端了.
好家伙。
这再极端一点...估摸著就是反社会人格了。
「我叫徐良,良心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您后续案件的进展。」
徐良再次说道。
梁钰仿佛没听到,只是用眸子盯著吕雄,眼睛好似刀光,刮在吕雄的身上。
见此,徐良深吸一口气,不再劝阻。
对方虽精神有问题,但绝对还没疯,是能理解常人的话的,再加上有玻璃隔著...情绪极端也没事。
徐良眸光一凝。
「七窍玲珑心!」
技能瞬间发动,徐良看著玻璃后,吕雄一丝一毫的反应!
吕雄今年四十八,家住三马村,没有家人,也没有儿女,算是个老光棍。
他的长相并不好看,皮肤粗糙满是角质,眼神浑浊,发丝干枯且稀疏,约莫一米七的个头,五官看起来就像个老实的老头。
身上起了红疹,有不少斑驳的红点浮现在体表。
就连身上穿的东西...如果不是警方给他的换了制服的话,大概率是一堆破衣服。
面对梁钰的眼神,吕雄低下脑袋,整个人陷入失神状态。
「吕先生,吕先生?」
徐良忽的开口说了一句。
玻璃内的吕雄眼神迷茫一瞬,旋即抬头看著徐良,缩了缩脖子。
「我是一名律师,接下来由我和您进行交流。」
徐良缓缓说道。
吕雄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对方浑浑噩噩的,时不时就陷入到失神状态。
闻言,吕雄沉默良久,忽的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
「嗯。」
徐良的运气很不错。
眼下吕雄还尚存理智,勉强可以进行交流。
「我想问一下,您的枪是怎么来的?」徐良率先开口询问一句。
「买的。」
吕雄沉默寡言,他那被手铐所铐住的手,无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肚子。
旋即。
徐良顿了顿,瞥了眼身侧的梁钰,又道:「我看过受害者的检测报告。」
「你的枪法很好...这是怎么回事?以及,为什么没交枪?」
对方能一枪在背后射到人的心脏...这枪法极好,要说不是运气...那就是神枪手了!
可很明显,吕雄的家境不支持他用大量子弹喂出个神枪手来。
「二十年前我当过兵。」
吕雄浑浑噩噩,徐良问什么他说什么。
当过兵?
徐良脸上露出诧异,旋即了然。
早年间大多数的老猎人都当过兵,从部队上退役下来。
至于交枪.....
「我不知道要交枪。」吕雄沉默著吐出几个字,顺便又用手挠了挠身体。
他住在三马村,这个与世隔绝,且三不管的地带。
吕雄靠枪打猎吃饭已经几十年了,期间还真不知道上头下了禁枪令,要缴枪!
徐良眼神忽的一凝,将话题挪到一旁,问道:「你的身体很痒!?」
很痒吗?
包括刘金在内,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吕雄挠痒的手,就连吕雄也是稍稍一愣。
片刻后,吕雄就抽出手,不再挠痒,嗓子中发出粘稠的声音,开口说道:「老毛病了。」
他的皮肤从许久之前就时不时觉得瘙痒。
或许是因为卫生问题所导致。
徐良看了看他皮肤上的红疹,以及那很明显生活环境卫生不好,所导致的外貌,便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耗费时间。
他转而再次开口道:「受害者杨博..
」
徐良眼神忽的凌厉,双手交叉,身体前俯,做出一个对心理极具压迫的姿势。
「是不是你杀的!?」
此话落下的刹那。
梁钰的瞳孔陡然收缩,好似一个针孔,盯著吕雄连眼都不眨一下!
而吕雄的回答则是..
「我......我不知道。」
吕雄那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丝迷茫,他好似没有睡醒,又好似还沉浸在幻梦当中,整个人睁不开眼,清醒不过来。
不知道?
几个字落下的刹那。
梁钰的表情已然变得扭曲,她的胸腔剧烈起伏,指甲用力抠著玻璃。
就连身旁的杨若兮和苏瑜,表情也是微微一愣。
杀了人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
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人!?
身后的刘金面无表情,他早知对方的回答会是如此。
警方审讯时,吕雄的回应就是这个,对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而客观证据却直指对方!
「你的意思是,你开枪击中后,不确定有没有当场杀害?」
徐良眉头一沉,想到一种可能。
「不..不是。」
吕雄浑浑亚亚道:「那天,我上山打猎,看到一头野猪崽子,猪崽子跑的很快,我拿著枪在后面追...
」
「追到一个地方,我对著猪开了枪,开枪后,我好像看到那不是个猪崽,而是人,我再看,就又成了猪,可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人...我害怕,就回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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