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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何处觅


蓝凤凰话落,那圣姑道:“你来了多久了?”

    蓝凤凰道:“我昨日傍晚便到了。”

    圣姑叹息一声,道:“那你不该来的。”

    蓝凤凰道:“你生气啦?”

    圣姑道:“我们是好朋友,我干嘛生你的气。”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蓝教主是带来了那姓云的么?”

    蓝凤凰“嗯”了一声。

    老者道:“姑姑并无见客之意。”

    蓝凤凰讶然接口道:“他哪是客人,他中了‘百花消魂散’,我又怕他内功深厚,连封他几处大穴,一路上睡的死沉死沉的。”

    半晌无语,蓝凤凰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只听那苍老的声音轻咳一声,道:“姑姑,蓝教主既然来了,你就请她进来谈谈吧。”

    云长空心道:“也是,这老头听声音,没七十也有八十,他这一叫姑姑,可不是将人给迷惑了吗。”

    但听那女子应了一声。

    蓝凤凰将云长空抱起,走下了车。

    云长空颇为好色,被美貌女子抱在怀里,闻着清香,很是享受,也不抗拒,只是微微睁眼,快速扫视周围。

    只见面前是一片茂密竹林,竹子高大挺拔,枝叶繁茂,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为这处隐蔽之地平添了几分遮蔽。

    通道最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蓝凤凰身姿轻盈,宛若灵猫穿梭于竹海之中。

    这竹林深处阴翳苍茫,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蓝凤凰在竹林中转了好几个弯,才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是以粗竹子架成。

    云长空眼力过人,精通五行奇门之术,一眼看出竹林这样的设计,既可以避人耳目,又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多个逃生路线,任盈盈的智慧,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可见一斑。

    蓝凤凰在一处小舍前停住了脚步,云长空透过窗棂缝隙,看向屋里。

    晚风轻拂,烛光摇曳中,哪怕隔着纱帘,也能看出一位绝代佳人伏案而坐,露出一段修长的颈项,越发显得她出尘脱俗。

    虽看不见全貌,但这幅姿态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将优雅与专注完美融合。

    云长空心中暗叹,这妮子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我来看她一看。就是不知长相如何,能否与赵敏她们相比肩!

    蓝凤凰也站在舍外,静静地凝视着屋内,仿佛也如云长空一般默默地欣赏着这幅美丽画面。

    尽管二人是朋友,但由于各自身份的原因,她们相聚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蓝凤凰每次看到圣姑,内心充满宁静与喜悦,所有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

    这时只见一个老头从舍内迎了出来,朗声说道:“朋友枉顾,还请移玉一叙,多有怠慢了!”

    蓝凤凰笑嘻嘻道:“竹翁,交给你了。”说着将云长空递向绿竹翁。

    云长空正寻思自己是起来呢,还是继续装呢,突地蓝凤凰右手从他脸上抚摸而过,他闻到一股香气,脑袋一晕。

    那绿竹翁双手已经按在云长空腰肋。

    云长空虽然头脑晕乎,却也立感不妙,与此同时,一股大力从背心“灵台穴”直透进来,以及“肝俞”、“脾俞”诸穴齐齐被封。

    这绿竹翁掌心按在云长空“天柱穴”上。这几处穴道,都属于“足太阳膀胱经”。

    而他们出手甚是突兀,让云长空始料不及。

    因为谁也不会料到绿竹翁会动手暗算一个已经中了迷药,还被点穴道之人。但他身负“罗汉伏魔功”,内力绝强,穴道一经受制,顿生反击,绿竹翁只觉虎口发热,身子斜倾,踉蹡退出三步。

    云长空猛吸一口气,正要翻身站起,突然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他知道自己刚才换气之时,吸入了迷药,却没想到这药力如此厉害,丹田一股热流升起,就要走遍全身,只听脑后生风,蓝凤凰一掌拍落。

    云长空正在缓气,只好脑袋一让,蓝凤凰一掌拍中肩头,被震的气血翻涌,退出三步。

    云长空正要再次提气,突闻传来衣袂飘风之声,听声音,分明是一流高手奔驰而出。

    他转目望去,却见月光下,一道绿影若风驰电掣,冲出精舍,但闻“呛”的一声脆响,一柄薄如蝉翼,银光耀眼的剑光直扑自己咽喉。

    云长空手掌一按地面,一弹而起向旁横移三尺,袍袖一拂,刷的一声,卷向来人手腕,

    这时斜刺里一股劲风陡涌而至,却是绿竹翁双掌拍到。

    云长空暗道:“这老头内功雄劲,出招换式,无不见迅速神奥,当世第一流高手也不能及,竟然被人忽略了!”

    要知道,绿竹翁能够在瞬息之间封住云长空几处穴道,那绝非旁人所能及。云长空心中想着,左掌斜挥,已卸去绿竹翁来劲。

    而绿影剑至半途,倏地挫腕收剑,身形一闪,好似云飘电闪,绕到云长空身侧,右手剑迳袭击腰肋。

    云长空对她身手,大感意外,忖道:“她这身法飘逸迅速,果然不愧是出场武功第一的女主。”侧身一让,圣姑左手又多了一剑,剑柄倒戳他“章门穴”,显然不欲伤他性命。

    这三人出手均疾若闪电,只在一瞬间,但云长空身怀佛门神功,对杀气感受最深,此刻便知对方用意,几人让自己在急攻之中无法有余暇运气冲开穴道,其目的是生擒自己。

    而且这绿衣女子招式奇诡,专走偏锋,决不硬拼,这绿竹翁功力深厚,蓝凤凰毒物层出不穷,云长空装晕,本意是与美女玩耍的,大家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哪怕到了这会,也不想与他们动真格,自然也不想被他们伤到,当即叫停道:“且慢,说清楚再打!”

    蓝凤凰格格笑道:“你居心叵测,哄骗于我,有什么可说的!”她左掌划来,云长空向后一仰,伸手握住她的左腕,暗暗忖道:“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我骗了她?”

    他心中生疑,退开她手臂,口中说道:“你给我下药,我也无恶意,只是想要见一见圣姑,怎就居心叵测了?”

    蓝凤凰大眼一睁道:“你明明没晕,干嘛装晕?你做骗子不打紧,却害我在朋友面前出丑!”

    她想到自己不光在圣姑面前丢人,适才亲了长空一口,以为对方不知道,可他既然是装的,那肯定知晓了,如今也有些羞涩。

    云长空笑嘻嘻道:“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那是真的啊?只是被一阵美妙琴音惊醒了而已。”

    他生性风流,任何情况下都不忘撩拨美女。撩哧蓝凤凰此刻就是他的重中之重,也没想着要和圣姑如何如何,根本不在意她的看法,毕竟,和美女们,他一向都是好朋友。

    可圣姑见云长空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是漫不经心之态,这简直将他们当成了摆设,以她的高傲个性,如何忍耐得住,心中暗暗啐道:“这小子好狂,真是找死。”

    思忖及此,双剑一左一右,圈转过来。

    云长空见她这两招,一旋一按,圆通浑粹,蕴八卦太极之势,的确精妙。

    绿竹翁冷冷说道:“好掌法,好功力,只是老朽还想领教。”语声中,白光一闪,右手已握住一柄柴刀,劈了过来。

    云长空纵横天下,今天被几个娘们与老朽连番上了一课,只是他自恃功深,也不在意,目光向绿衣女子一瞥,便觉胸中一震,有如被人在心上猛击了一捶,刹那之间,有些飘飘然,也不知道毒药所迷,还是怎的。

    原来这少女秀发垂肩,美得不可方物,云长空在美女堆里打滚过来的,此刻也只觉纵然是赵敏、紫衫龙王、周芷若、小昭四美亲临,与她并肩一处,也难以掩盖她的颜色。

    但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瓜子脸庞,凤目点漆,琼鼻丰盈,樱口似丹,容貌秀丽绝伦,那削肩,那耸乳,那纤腰,裹在绿裙之下,越发显得玲珑纤巧,此刻她双剑挥舞,风动衣袂,姿态本就美妙,月光映照下的她,说是嫦娥谪凡,那也一点不虚。

    云长空头闻娇喝之声,脆若银铃,已知这任盈盈一定是个美女,只是不知有多美,却不料艳丽如此。他本就最爱与美女打交道,更是对自己以后的死亡早有定义,那就是会栽在女子手中。

    眼前的圣姑,更是人间绝色,尤其她挥剑闪动,云长空愈看愈觉好看,一时之间,忘其所以,对于圣姑攻势只下意识闪避,并不还手。

    可绿竹翁何等高手,云长空本就被封了“足太阳膀胱经”,如今还在盯着圣姑凝神细看,说视他们犹如无物,也不足以形容。

    绿竹翁乘机掌刀连环,就听“笃笃笃”三声响,云长空后背一麻,已经被绿竹翁以刀柄撞中了“灵台”“神道”几处大穴。

    尤其“灵台穴”上他刚才挨了一招,这次又是一下,以他内力之深,身子也不由一麻。

    圣姑收剑卓立,晒然道:“凤凰,这下知道此人诡计多端了吧?我们差点都要遭了他的毒手!”

    这少女艳若桃李,现身迄今,不说一句话,此刻突然说话,声音虽似银铃一般,但听入旁人的耳中,则像是澈骨的冷风,刺人心肺,

    云长空忽然问道:“请问姑娘是……”

    那少女冷冷的道:“我不和陌生男子说话,凤凰,杀了他!”

    蓝凤凰惶然叫道:“圣姑,你饶了他吧,他没有坏心,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刚才将他抱在怀里,他早就杀了我了。”

    圣姑冷哼一声,道:“凤凰,你对他很关心嘛,这还是头一次!”

    蓝凤凰格格一笑道:“他的确是个奇男子,与我所见之人都不一样,圣姑你要是不要,我可要将他带回苗寨当情哥哥了!”

    苗人素来大胆,圣姑却是玉面一红:“不可胡说。”

    云长空却冷声接口道:“好了,你们拿我当什么,我不过是听人说圣姑美若天仙,精通音律,受人之托,这才想要见一见。你们如此喊打喊杀,好了,我不见也就是了!”

    他此话一出,圣姑也“噫”了一声,奇道:“你受谁之托?”

    云长空冷冷道:“我要见了任大小姐才说!”

    蓝凤凰噗嗤一声,笑道:“这不就是圣姑吗?”

    云长空心中忖道:“这丫头骄傲无比,看我不治她!”漠然一笑道:“不要骗我了,我听人家说圣姑明媚绝世,哪里像她这样普通,大名鼎鼎的圣姑如此这般,岂不是让人大失所望?我不信!”

    圣姑一听这话,白玉般面庞腾起一抹红晕,转身进了屋子,说道:“将他捆起来!”

    蓝凤凰不觉失笑道:“你这人……唉,这是如假包换的圣姑,她还不够美吗?你说世上还有何人可以比她更……”

    此话没说完,圣姑大叫道:“蓝凤凰,你和他说什么?”

    蓝凤凰大吃一惊,因从那话声之中,听出任盈盈极不高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云长空也听出了圣姑语音虽然平淡,但满是怒火,心里暗暗好笑,因为他深知女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说她不美。

    尤其一个美女,你说她不够美,更让她受不了。

    只因“美人自许”。任盈盈容颜之美,气度之华贵,那是世上罕见。

    这“自许”之意,一方面自许其美,另一方面,总也希望她所接触的人与她一般,尤其对于异性,这种要求越发显著。那情形好似百万富翁不愿与乞丐往来一样。

    只因乖戾的教养,以及她的耳闻目睹,造成她仇视男子的性格。

    要知道东方不败那可是曾经抱着任盈盈游玩的人物,可她习练了《葵花宝典》后杀了自己七个妻妾。受葵花宝典影响,东方不败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可现在的任盈盈并不知道这一切,她看到的就是男子无义。

    而原剧情中的令狐冲在任盈盈面前,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呢?

    那是对小师妹情深意重,闻音伤感,又看淡生死的豪迈,让任盈盈觉得这恰恰是她最向往的男人类型,而且令狐冲对她尊敬,也不是出于美色,而是拿她当婆婆,让她为之心折。

    倘若细加分析,这种趋向,实因她缺少安全感所致罢了。

    云长空深谙人性,又了解任盈盈性格,一句话就能让她心潮澎湃。

    因为同样的话,要看什么人说,旁人说圣姑不过如此,圣姑自不再意。

    可云长空无论容貌武功风度,俱超人一等,天下知名,任盈盈既是美女,若说她对这样人的看法,也无动于衷,那便是欺人之谈了。

    因为云长空说圣姑普通,那就一定有人跟风说一般,哪个武林知名高手,没几个拥趸。

    尤其像云长空这种惊天动地之人,恨他的固然多,可羡慕向往者那也不少。

    所以圣姑一听云长空说自己不过如此,显然是不配圣姑之名,那是激动无比。

    圣姑气呼呼步入精舍,在中间一张高背锦椅上落坐,绿竹翁,蓝凤凰拉着云长空一起进来。

    云长空虽然被封了穴道,也是意态闲散,举目朝四周打量。

    这屋子格局虽小,气派极大,家具油漆光亮,都是上等木料,极尽精致纤巧之能事,两旁墙壁及中堂,均挂有名家字画,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云长空颔首道:“看不出姑娘是个爱干净的人啊!”

    你说这话气不气?

    哪有姑娘不爱干净的?

    圣姑怒气直透眉梢,心想:“此人落到这步田地,仍是谈笑从容,无怪有人说他是奸恶之徒,坏事做尽,脸皮之厚,真是天下少有。”想到这里,怒哼一声,叫道:“取绳索来。”

    须臾,一个垂髫小婢手托茶盘走了进来,另一人携带一捆麻绳走了进来。

    圣姑顿时杏眼圆睁,喝道:“谁叫你备茶啦。”

    小婢道:“我以为有客来啦。”

    “胡说!”任盈盈一声娇叱,道:“谁是客人?”

    小婢瞠目瞧瞧任盈盈,又瞧瞧蓝凤凰,一脸不解。

    云长空见这小婢十五六岁,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稚气未脱,笑道:“要绑就绑,何必朝女孩子撒气,给你一个忠告,女子爱生气,容易长皱纹。”

    圣姑冷冷道:“这不劳你费心!”

    云长空朗朗一笑道:“没办法,我向来喜欢管闲事!”

    两名婢女拿的绳索是用精钢缆绳缠绕生牛皮做成,粗大坚韧,将云长空给双手反剪,五花大绑。

    蓝凤凰在一旁,几次欲要说话,均被圣姑眼色止住。

    她眼见云长空内功太深,生怕绿竹翁封不住穴道,这才要捆绑。

    云长空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捆绑,实则内功正在走遍全身。

    圣姑漠然说道:“你爱管闲事,我也有所耳闻,可今天就是你的报应到了。”

    云长空笑道:“那你绑我干嘛?一剑刺死不就行了?”

    圣姑冷笑道:“你怎么不将田伯光一剑刺死呢?”

    云长空无奈一笑道:“原来我在你眼里与田伯光一样啊。”

    圣姑漠然道:“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英雄豪杰吗?”

    云长空哈哈一笑:“我从未以英雄豪杰自居,更加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英雄豪杰,不过我也懒得与你争辩,现在我被你们点了穴道,又给绑了起来,反抗不了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知我是装的?”

    圣姑冷冷道:“这重要吗?”

    “重要!”云长空正色道:“相当重要。我一生杀人无数,做事只凭自己高兴,早就人憎鬼厌了,迟早不得好死。

    我有心理准备,所以死对我来说,就是个好归宿,我唯一奢求的,就是能死在美人手里,做个明白鬼,我保证做鬼也不来找你。”

    圣姑冷声一哼,道:“口气真大,我却不信有不怕死的!”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我云长空最大的本事不是什么武功,而是看淡生死的态度,因为只有到了九泉之下,那才是极乐世界,到时候,你想的,想你的,都可以重逢,那才是人生幸事!”

    云长空历经生死,那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就像他明知自己如果栽了,一定是因为女人。可他也从未放在心上过。倘若为了安全,就将女人当成洪水猛兽,如此矫枉过正,还有何人生乐趣可言。

    圣姑、绿竹翁,蓝凤凰都是见多识广之辈,看出他这不是虚言。只觉得他爽朗随和之中,另有一股令人心折的豪迈力量,均想:“难怪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可以练到这般境界。”

    圣姑暗暗忖道:“我自忖不世之才,他比我也就大个一两岁,修为远胜于我,看来也不是侥幸!”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吧?”

    云长空头一扬,道:“我要见任大小姐,不和你说话!”

    圣姑顿时双眉一轩,道:“你不要在这里和我鬼扯,你难道不知道圣姑是谁?你连我的……”她想说你连我的闺名都在大厅广众之下喊出来了,在这里装腔作势干什么!

    蓝凤凰笑道:“云公子,这位便是圣姑任大小姐,你不可再惹她生气了,免的吃苦受罪。”

    “啊?”云长空闻言,故作惊讶道:“她便是任大小姐?这不对吧?”他注目圣姑,仿佛要好好看看。

    “哪里不对?”任盈盈闻言一怔,暗暗忖道:“谁跟他怎样说我的?”淡淡道:“是不是你以为圣姑是个凶残狠毒,杀人如麻的……”

    说着就见云长空目不转睛打量自己,从头看到脚,急忙将脚收进裙下,侧过脸去。

    云长空刚才没有空细细观察,此刻有了这机会,那是大饱眼福。

    圣姑身穿轻薄如雾的绿色长裙,露出的一双纤纤玉手,莹白如脂,身姿曼妙,灯火摇曳之下,朦胧中更添几分幽雅。

    那眉宇间隐隐透出的英气,更是为这幅如画美景,增添了几分英姿勃发的神韵。

    以云长空眼光之高,也不由感慨,任盈盈与赵敏一样,的确是天地所钟,举止间既有闺阁千金的端庄文雅,又不乏几分侠女的洒脱自在,这是女娲的炫技作品,实锤了!

    此刻胸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曲线柔和,更是撩动人心。

    云长空眼见圣姑转过了脸,还收了脚,这幅娇羞之态,更显可爱,果然是那样的害羞。

    可她越害羞,云长空更有兴趣。

    男人一向喜欢拉良家妇女下水,劝人红尘女子从良,云长空也不能免,任盈盈越是羞涩,他越有兴趣逗弄。

    反正云长空笃定自己是极度安全的,这既来源于实力,也来源于左冷禅,那是浑然不当回事,对着圣姑注目含笑道:“你既然这么害羞,在家里当大小姐多好,跑出来混什么江湖?真是给人添麻烦!”

    圣姑听了这话,心中大恼:“他竟然说我给人添麻烦?”

    蓝凤凰见她面色不好,在云长空肩上擂了一拳,道:“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快说来意!”

    云长空笑道:“你让我也亲一下,不吃亏再说!”说着在蓝凤凰左颊亲了一下。

    蓝凤凰看似大胆,实则守身如玉,尤其被当着任盈盈的面给人亲了,擂鼓似的一拳接一拳朝云长空肩头砸了过去。

    “够了!”圣姑看不下去了,霍然起身道:“不说是吧,给我吊起来!”

    “且慢!”云长空玩归玩,闹归闹,却也不想真的将这敏感婆娘惹急了,遂道:“你先解我心中疑团,我就告诉你。”

    任盈盈冷然说道:“谁稀罕吗?”

    云长空笑道:“我云长空独往独来,纵横天下,还是第二次被一个女子生擒,只是你是如何知道凤凰带了人来,还能让人对我偷袭,我不明白,心中郁结,你不能让我心中释疑,你赢的心里也不痛快,这是何必呢?”

    蓝凤凰也道:“是啊,圣姑,你为什么传音入密告诉我说,他是假装的,其实他早就醒了?”

    云长空心中一凛:“原来是任盈盈传音入密告诉了蓝凤凰。”

    圣姑作了一个肃客手势,道:“你请坐。”

    蓝凤凰道声是,坐了下来。

    绿竹翁上前几步,微微一笑,道:“阁下懂音律?”

    云长空这才第一次正视于他,见他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是十分矍铄,当下说道:“阁下竟然能够封住我的穴道,了不起!”

    绿竹翁哈哈一笑道:“阁下功力深厚,世所罕见,才是真正了不起,老朽之辈,见笑方家。”

    云长空微笑道:“方家不敢当,只是耳濡目染,能够辨别好坏。”

    说到这里,云长空恍然大悟,看向圣姑道:“难怪你知道我没被迷晕,原来如此”

    圣姑道:“怎么个如此法,说来听听!”

    云长空道:“因为你抚琴之时,被我听出了你的琴中意境,相当于你与我……”

    说到这里,圣姑双目之中,冷焰电射,大有便将出手之势,云长空话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说。

    这一下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因此圣姑峻声道:“接着说啊!”

    云长空道:“算了,你面皮太薄,这话不说也罢。”

    圣姑却使上了小性,厉声喝道:“我偏要你讲,若不让我满意,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云长空笑道:“你啊你,就是这么霸道。

    咱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正所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刚才你抚琴之时,琴弦忽断,就是因为我的心思与你起了共鸣,这就好比你明明一人徜徉于内心深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让你心生惶恐,心神不安,这才抚断琴弦。

    可笑我沉浸在你的琴韵之中,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才不察之下,被你们联手所擒,也算理所应当了!”

    这话一出,圣姑与绿竹翁对视一眼,缓缓坐下。

    要知道适才圣姑抚琴,琴断,这一下可应了点了。

    要知道古人抚琴,那是内心世界的一种抒发,是一种极其私密,极其纯粹的,对感情的一种表达与宣泄。

    所以刘正风可以通过琴音知晓曲洋的内心世界,无视正魔之防,与之结交为友。

    知音就是从这来的,最出名的就是伯牙子期。

    故而在抚琴之时,若是有人偷听,这人还是一个精通音律之人,能够被抚琴者的琴音所吸引,那就不好了。

    偷听之人的气场就能破坏抚琴者的气场。

    用现在话讲,脑电磁波产生感应,反应到手指之上,力道会与之前有所不同,这劲力自然而然会增加,琴弦也就会随之断裂。

    所以任盈盈抚琴琴弦断了,就知道不速之客到了,但知这是蓝凤凰,而她不通音律,体悟不到自己的内心,那么必然是旁人了。

    一听蓝凤凰说什么“百花迷魂”又点穴,她就知道被人骗了,这才对蓝凤凰传音入密,让她准备生擒云长空。

    可云长空以为人家不知道,这才被偷袭。直到绿竹翁问自己是不是懂音律,才恍然大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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